一別惹人生煩的澄玄宗小輩們,明鏡又在各地周遊,前段日子恰巧落腳在寒石林,聽著來往的修士說到的傳聞,他決定去山里一探究竟。

寒風颼颼,不如他曾經與塵明君一同到來時讓人感到清新淨氣,反倒透露股讓人不悅的氣息,明鏡漫不經心地前進,不動聲地用靈識往前探路。

這一探反而讓他探尋到了熟識的氣息,明鏡挑眉,對傳聞反倒沒有太大的興致——畢竟要真是那人在,這兒就算出什麼事也逃不過他的手心。這麼想著,明鏡幻為女身,踩著劍鞘翻身上樹,另闢其徑一路從樹前行。

周遭的枝葉逐漸成了春暖花開的樣子,落花紛飛,似是在花中洗浴,未等繁花迷眼,就見著了那一身污血濺染的白髮女子。明鏡倒也不出聲,就這麼地在那人頭上的枝幹坐了下來撐顎看著女子。

彷彿若有所感,一身清冷殺氣未退,女子抬起眼簾向上看去,瞧見來人,倒有種初雪漸融的感覺,紛花飛舞也不知是誰被迷住了眼,白髮女子抬起唇角:「阿鏡。」

若有澄玄宗弟子在此定會驚訝不已,都說刑邪峰峰主塵善冷若冰霜,從未見過峰主有神情變化,比不苟言笑的天咫峰塵淵長老和極北出生的宗主塵雪更冷酷,似乎沒人能使她嶄露笑顏。

還在樹上晃悠著腳的器靈聽見叫喚便翻身下樹,落到塵善面前,抬起衣袖便要擦拭塵善身上的污血:「我說呢,怎麼還是如往常一樣濺得滿身都是。」

「殺得盡興便無及顧暇衣著,換一套便可。」塵善不在意道,眼神直勾勾的盯著許久不見的明鏡。

「別看了,其他人來我都會跑,就你我最放心。」看著絲毫不在乎自個的塵善,明鏡無奈地伸手彈了下女子的額頭。

不過放眼望去周遭已回到寒石林過往的美景,想來沿途也逐漸回歸正常,也不知這人殺得盡興到底是發生何事,明鏡索性直接問道:「我聽聞山下修士說山裡似乎有什麼邪裡邪器之人便上來一探究竟,不過看樣子你是早早就解決了,究竟發生何事?」